天娜是我家中的菲傭。她和香港其他的十多萬個菲傭沒多大分別,一樣都是身裁瘦小、辦事勤快。在星期天她也會到皇後像廣場和她的鄉里吃午飯。要是她有甚麼與別不同的地方,那大概就是她那愁眉不展的臉。除了她在通電話的時候,我很少見她笑。 對於這一點,我父親頗有微言。他不時對我發牢騷,說他在看照片時天娜還是笑容可掬的,誰知到見面時她卻變了另外一個人。不過,我覺得天娜只有廿二歲,比我年長幾歲而已。見到她一個人要背井離鄉跑到一個陌生的城市工作,日夜要服侍嘮叨的老闆和懶惰的少爺,我頗有些憐惜之意。凡我可以忍讓的地方,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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